第七十九话 突遭夜袭-《体感三国战纪之证道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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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!”童无涯转身刚要走,忽然拔出腰间宝剑,凭空一砍,“啪!”的一声轻微细响,一支羽箭被砍为两段落在我的脚边。我不由打了一个激灵,冷汗登时顺着后背直淌,这才反应过来这一箭本就是冲我而来的,我竟丝毫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眼见墙头上此时已站着四五个黑衣人,我赶紧闪身回到厅中喝道:“有人偷袭!”众人一听先是一愣,马上抄起武器就要往外冲。

    刘子安喝道:“先别出去!”自己则避在门口,抬手射出去两箭。谁想对方身手不凡,左右一闪,竟然躲过两箭,飞身跳下,拖着长剑冲了过来。

    童无涯“嘶”了一声,手捏剑诀先杀了上去,紧接着身后一干猛将也跟着杀了出去。院子里,众人与敌捉对厮杀起来。见他们动作轻灵,显然不似一般的刺客。但更让我奇怪的是,他们无论在人数还是武艺上都明显不如我们,却依然在此死战,显然另有目的。

    我略一思忖,大叫不好,急忙喊道:“老封!张嵬!跟我来!”也无法顾及正在厮杀的其他人,三人开了院门就往外跑,但见城内四处火起,不少官军从大开的北门涌杀进来,而除了那三千黄巾军,我们召来的新兵此时竟四散溃逃,毫无纪律!

    “啧!张嵬!把咱们的人收拾起来!守住兵粮库!老封!跟我带着人把城门关上!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我们跑到且战且退的黄巾军身后,封准一个箭步冲了去,横刀一拨,隔开刺向自己的一枪,身子微侧,右脚前滑,又从两枪之间闪了进去,紧接着凤嘴大刀一轮顿时削飞了三个官军的脑袋。这凤嘴刀本是王国留下的,虽不锋利,却重达六七十斤,如今在封准手里施展起来,竟流利至极,毫无沉重之感。

    他单手握着刀尾,拧身横扫,伴随一声虎吼,面前想要以枪格挡的四人立马枪折人飞,瞧这架势,颇有点关二爷的味道。见他如此威猛,不单是官军,就连这些黄巾都为之胆颤,同时也为之一振。我趁机对他们说道:“现在听我指挥,把分散四处的人员集合到一处,不必管别的,只需关上城门,此战就是我们赢了!”

    “嗷!”有几个人很自觉的分别跑去找人。我大喊一声:“杀啊!”手握惊鸿剑,紧随封准向前冲杀。在这战场上,每个人的生命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,我的身边不断有人被砍翻,而我也不断的砍翻着别人。如同草荐一般的性命,随时处在被人践踏的边缘。长剑挥舞着,血肉横飞着,光鲜亮丽的银白与红色交织成死神收割的乐章。

    很累,很累。无论砍杀了多少人,总有更多的敌人从那该死的城门涌入,而越靠近大门,我们前进的阻力也越大,这一百五十步的距离,几乎每走一步,我们都要付出血的代价。

    封准依然没有畏惧,平时的苦练,此刻转化成坚忍的毅力与拔群勇气。他几乎已经浑身是伤,好在并不严重。衣服被撕扯的粉碎,显示出遒劲的肌肉,月光照耀下,汗水勾勒出健美的身材。我累得都快抬不起胳膊了,封准却越战越勇。犹如一头猛虎,不停的威慑着扑上来的官兵。

    灰暗的刀片已被血液染的鲜红,伴随着一道道红光,不时有人头与残肢飞起,真可谓近身者死。被砍杀的零落不堪的枪兵见只靠枪阵根本无法与之抗衡,马上改变了策略,闪身让开,由身后冲出一队刀盾兵挺着盾牌冲来上,想要依靠人数的优势,将我们推开。封准见状大刀一横,右腿前弓,仅靠自己便顶住四个人冲势。我们也赶紧保护住他的侧翼,与敌人展开了肉搏。双方都已失去了挥动武器的空间,竟渐渐变成了推搡的游戏,两拨人挤在一起,不停的依靠着力量和人数顶撞的对方。

    然而,很快我们就落了下风,毕竟涌进来的敌人越来越多,我们却没有生力军的加入,渐渐地,我们被推得离城门越来越远,一会儿的功夫,又被推离至百步的距离。

    我被夹在两军之间,全靠一口气支撑着,如果此时一松劲,定会被惯性推倒在地,不用别人砍,光踩也能被踩成肉饼。可力气渐渐流失,随着最后一点气力的用尽,我只能无奈的放松了身子,登觉双方压力陡增,自己似乎马上就要被压成了肉饼。

    “三哥!”忽听一声娇斥,三支飞箭从我头顶呼啸而过,噗噗噗,扎入了眼前人的头颅。趁机赶紧喘了口气,回头一看,见刘子安拎着一大包的箭矢半跪在屋顶上。她左手执弓,右手一连抄起三支羽箭,不断射。血液飞迸,前方一两排的敌人全都中箭倒了下去。封准急促的喘了几口大气,身上的汗水如同刚洗完澡一般哗哗直流。看着依然前赴后继的大队官兵,他一咬牙,嘴里一边骂着三字经一边又顶了上去,但看得出来,他确实已经筋皮力尽了。

    这时刘子安也遭遇了危机,有几名敌方的弓箭手,隐在城门下对她不停施放冷箭,只顾躲闪的刘子安,只能无奈的放弃支援,专心与那几名弓箭手支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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